退溪의 題金士純屛銘과 大山의 屛銘發揮 簡介

 

金 時 晃 (慶北大 名譽敎授)

 

鶴峯先生 年譜에 보면 鶴峯 29歲 때 退溪先生이 四言 二十句로 된 屛銘을 鶴峯에게 써 주었다고 했다. 鶴峯은 19歲 때 아우 南嶽 金復一 선생과 함께 退溪先生에게 배우기 시작하여 29세까지 修學하였으며, 退溪의 學問과 思想을 아울러 傳受하여 眞知 實踐하였다. 그리고 또 鶴峯은 退溪의 史傳과 言行錄을 撰述하였으며, 文集을 編刊하는 등 師門의 學問 傳承과 闡明에 관한 모든 일을 積極 自任 周旋하였다.

이 屛銘은 堯舜에서부터 禹湯文武周公 孔孟程朱에 이르기까지 相傳하는 心法을 모아 儒學의 道統을 닦은 것으로, 心學의 淵源을 밝힌 것이다. 大山 李象靖 先生은 이 屛銘章句를 訓釋하고, 末尾에 退陶先生言行錄을 附錄하여 손수 한 책으로 써서 后山 李宗洙 先生에게 傳함으로써 心學의 旨訣을 授受한 것이다. 1900년 后山의 嗣孫 李基洛에 의해 木板으로 刊行되었다.

退溪 先生의 屛銘 原文과 大山 先生의 屛銘發揮를 중심으로 하여 간단한 解釋과 註解를 함으로써 이것을 공부하려는 이와 一般人들이 읽는데 약간이나마 도움을 주고자 한다.

 

○堯欽舜一 : 堯임금은 모든 일에 공경하라 하였고, 舜임금은 마음을 한결같이 하라 하였다

[書傳 堯典] ‘曰若稽古帝堯한대 曰放勳이시니 欽明文思安安하시며 允恭克讓’하사 註 ‘蔡氏曰 欽은 恭敬也ㅣ오 明은 通明也ㅣ니 敬體而明用也ㅣ라 文은 文章也ㅣ오 思는 意思也ㅣ니 文著見而 思深遠也ㅣ라 安安은 無所勉强也ㅣ니 書敍帝王之德이 莫盛於堯而 其贊堯之德이 莫備於此ㅣ라 又 首以欽之一字ㅣ 爲言此書中이니 開卷第一意也ㅣ라 [書傳 大禹謨 15] ‘人心은 惟危하고 道心은 惟微하니 惟精惟一하야사 允執厥中하리라’ ‘朱子曰 心之虛靈知覺 一而已矣 而以爲有人心道心之異者 則以其或 生於形氣之私 或原於性命之正 而所以爲知覺者不同 是以 或危殆而不安 或微妙而難見耳 然人莫不有是形 故雖上智 不能無人心 亦莫不有是性 故雖下愚 不能無道心 二者雜於方寸之間 而不知所以治之 則危者愈危 微者愈微 而天理之公 卒無以勝 夫人慾之私矣 精則察夫二者之間 而不雜也 一則 守其本心之正 而不離也 從事於斯 無所間斷 必使道心 常爲一身之主 而人心每聽命焉 則危者安 微者著 而動靜云爲 自無過不及之差矣’

 

○禹祗湯栗 : 禹王은 공경하라 하였고 湯王은 두려워하라 하였다

[書傳 禹貢 100] ‘祗지台이德先하신대 不距朕行하니라’ 註 台는 我ㅣ오 距는 違也ㅣ라 禹ㅣ 平水土하고 定土賦하고 建諸侯하야 治已定하고 功已成矣니 當此之時하야 惟敬德以先天下하면 則天下者ㅣ 不能違越我之所行也ㅣ라. ‘蔡氏曰 惟敬德以先天下則 天下ㅣ 自不能違越我之所行也ㅣ라’

[書傳 湯誥 6] ‘慄慄危懼하야 若將隕于深淵하노라’ ‘蔡氏曰 天使我輯寧爾邦家하니 其付與之重을 恐不足以當之오 未知己得罪於天地與否하야 驚恐憂畏하야 若將墜於深淵하니 蓋責愈重則 憂愈大也ㅣ라’

 

○翼翼文心 : 文王은 항상 恭遜하고 삼가는 마음을 가졌다

[詩 大雅 大明章] ‘維此文王이 小心翼翼하사 昭事上帝하사 聿懷多福하시니 厥德不回하사 以受方國하시니라’ ‘朱子ㅣ 曰 小心翼翼은 恭愼之貌ㅣ니 卽所謂敬也ㅣ니 文王之德이 於此爲盛이라 輔氏曰 昭事上帝는 言 文王之敬이 洞洞屬屬하야 終日對越上帝也ㅣ니 如此則 盛大之福이 自然來集이오 而文王之敬이 直上直下하야 更無回曲之時하니 所以又能受四方 來附之國也ㅣ라 一有回曲則 此心便息此理 便絶天人上下 皆不相管攝矣라

‘朱氏曰 聖人之德 敬爲大 無敬則德不行 聖人之敬 上與天心合 下與人心合 其德不回 卽其心之敬者 爲之也 使此心之敬 有一毫之空闕 一息之間斷 則不可謂之不回矣’

[詩 大雅 文王] ‘穆穆文王이여 於緝熙敬止삿다’ 朱子ㅣ 曰 穆穆은 深遠之意라 緝은 繼續也ㅣ라 熙는 光明也ㅣ라 敬止는 言 其毋不敬而 安所止也ㅣ라

[詩大雅 思齊] ‘雝雝在宮하시며 肅肅在廟하시며 不顯亦臨하시며 無射亦保하시니라’ 朱子ㅣ 曰 文王이 在閨門之內則 極其和하고 宗廟之中則 極其敬하야 雖居幽隱이라도 亦常若有臨之者하며 雖無厭射이라도 亦常有所守焉하시니 其純亦不已ㅣ 蓋如是라 眞氏曰 此詩는 言 文王之 在宮中則 肅肅然而敬하야 從容中道如此ㅣ라 然이나 持守之功은 未嘗斯須廢也ㅣ라 故로 其所處ㅣ 雖非顯明之地라도 常若天地神明之 在其上矣오 父兄師保之 在其前也하야 雖未嘗有厭倦之心而 嚴於自保하고 常恐 燕安怠惰之私ㅣ 萌於中하며 邪僻嫚易之氣ㅣ 設於體也ㅣ라 斯其所以爲純亦不已與인저

 

○蕩蕩武極 : 武王의 덕은 지극히 크고 넓어 한이 없다

[書傳 洪範 14] ‘無偏無陂하야 遵王之義하며 無有作好하야 遵王之道하며 無有作惡오하야 遵王之路하라 無偏無黨하면 王道蕩蕩하며 無黨無偏하면 王道平平하며 無反無側하면 王道正直하리니 會其有極하야 歸其有極하리라’ ‘蔡氏曰 偏은 不中也ㅣ오 陂는 不平也ㅣ라 作好作惡는 好惡를 加之意也ㅣ라 黨은 不公也ㅣ오 反은 倍(背)常也ㅣ오 側은 不正也ㅣ라 偏陂好惡는 己私之生於心也ㅣ오 偏黨反側은 己私之見於事也ㅣ라 王之義 王之道 王之路는 皇極之所由行也ㅣ라 蕩蕩은 廣遠也ㅣ오 平平은 平易也ㅣ오 正直은 不偏邪也ㅣ라 皇極은 正大之體也ㅣ라 遵義 遵道 遵路는 會其極也ㅣ오 蕩蕩 平平 正直은 歸其極也ㅣ라 會者는 合而來也ㅣ오 歸者는 來而至也ㅣ라 此章은 蓋詩之體니 所以使人吟詠而 得其性情者也ㅣ라 夫歌詠以協其音하고 反復以致其意하며 戒之以私而 徵創其邪思하고 訓之以極而 感發其性善하야 諷詠之間에 怳然而悟하고 悠然而得하야 忘其傾邪狹小之念하고 達乎公平廣大之理하야 人慾消熄하고 天理流行하야 會極歸極이 有不知其所以然而然者ㅣ라 其功用深切하니 與周禮大師에 敎以六詩者로 同一機而 尤要者ㅣ라 後世此義不傳하니 皇極之道ㅣ 其不明於天下也ㅣ 宜哉인저’

 

○周稱乾惕 : 周公은 쉬지 않고 부지런히 노력하며, 조심하여 두려워 하고 삼가라고 하였다

[周易 乾九三 爻辭] ‘君子ㅣ 終日乾乾하야 夕惕若하면 厲하나 无咎하리라’ 程子ㅣ 曰日夕不懈而兢惕則 雖處危地而無咎ㅣ라

九三曰 君子 終日乾乾 夕惕若 厲无咎는 何謂也ㅣ오 子ㅣ曰 君子는 進德受業하나니 忠信이 所以進德也ㅣ오 修辭立其誠이 所以居業也ㅣ라 知至至之라 可與幾也ㅣ며 知終終之라 可與存義也ㅣ니 是故로 居上位而不驕하며 在下位而不憂하나니 故로 乾乾하야 因其時而惕하면 雖危나 無咎矣리라’

 

○孔云憤樂 : 孔子는 憤을 내서 학문을 하여 이루면 즐거워서 모든 근심을 잊었다고 하였다.

[論語 述而 18] ‘葉公이 問孔子於子路ㅣ어늘 子路ㅣ 不對한대 子ㅣ 曰 汝奚不曰 其爲人也ㅣ 發憤忘食하고 樂而忘憂하야 不知老之將至云爾오’

[屛銘發揮] ‘朱子ㅣ 曰 未得則 發憤而忘食하고 已得則 樂之而忘憂하야 以是二者로 俛焉日有孶孶하야 而不知年數之不足이니 但自言其好學之篤爾라 然이나 深味之則 見其全體至極하야 純亦不已之妙ㅣ 有非聖人不能及者ㅣ라 學者ㅣ 宜致思焉이니라’

[論語 衛靈公 30] ‘子ㅣ 曰 吾ㅣ 嘗終日不食하고 終也不寢하며 以思하니 無益이라 不如學也ㅣ로라’

[論語 述而 15] ‘子ㅣ曰 飯疏食飮水하고 曲肱而枕之라도 樂亦在其中矣니 不義而富且貴는 於我如浮雲이니라’

‘程子ㅣ曰 非樂疏食飮水也ㅣ라 雖疏食飮水ㅣ라도 不能改其樂也ㅣ니 不義之富貴를 視之輕如浮雲然이니라 又曰 須知可樂者ㅣ 何事ㅣ니라’

 

○曾省戰兢 : 曾子는 매일 세 가지를 反省하였으며, 잘못할가봐 두려워하고 조심하였다

[論語 學而 4] ‘曾子ㅣ 曰 吾ㅣ 日三省吾身하노니 爲人謀而不忠乎아 與朋友交而不信乎아 傳不習乎이니라’

[屛銘發揮] ‘朱子ㅣ 曰 盡己之謂忠이오 以實之謂信이라 傳은 謂受之於師ㅣ오 習은 謂熟之於己라 曾子ㅣ 以此三者로 日省其身하야 有則改之하고 無則加勉하야 其自治誠切이 如此하니 可謂得爲學之本矣오 而三者之序는 則又以忠信爲傳習之本也ㅣ니라 尹氏曰 曾子ㅣ 守約故로 動必求諸身하시니라 謝氏曰 諸子之學이 皆出於聖人이나 其後愈遠而 愈失其眞이어늘 獨曾子之學은 專用心於內故로 傳之無弊하니 觀於子思孟子ㅣ면 可見矣라 惜乎ㅣ라 其嘉言善行이 不盡傳於世也여 其幸存而未泯者를 學者ㅣ 其可不盡心乎아’

[論語 泰伯 3] ‘曾子ㅣ 有疾하사 召門弟子曰 啓予足하며 啓予手하라 詩云 戰戰兢兢하야 如臨深淵하며 如履薄氷이라하니 而今以後에야 吾知免夫ㅣ로라 小子아’

[屛銘發揮] ‘朱子ㅣ 曰 曾子ㅣ 平日에 以爲 身體ㅣ 受於父母하니 不敢毁傷이라 故로 於此에 使弟子 開其衾而示之라 戰戰은 恐懼ㅣ오 兢兢은 戒謹이라 臨淵은 恐墜ㅣ오 履氷은 恐陷也ㅣ라 曾子ㅣ 以其所保之全으로 示門人하고 而言其所以保之之難如此하야 至於將死而後에 知其得免於毁傷也ㅣ라’

‘程子ㅣ 曰 君子ㅣ曰 終이오 小人曰 死ㅣ니 君子保其身以沒을 爲終其死也ㅣ라 故로 曾子ㅣ 以全歸爲免矣시니라’

‘尹氏曰 父母ㅣ 全而生之하시니 子ㅣ 全而歸之니 曾子ㅣ 臨終而啓手足은 爲是故也ㅣ라 非有得於道ㅣ면 能如是乎아 范氏曰 身體도 猶不可虧也ㅣ온 況虧其行하야 以辱其親乎아’

 

○顔事克服 : 顔子는 자기의 私利私慾을 이기고 禮로 돌아가는 것을 일삼았다

[論語 顔淵 1] ‘顔淵이 問仁한대 子ㅣ 曰 克己復禮爲仁이니 一日克己復禮면 天下ㅣ 歸仁焉하리니 爲仁이 由己니 而由人乎哉아 顔淵이 曰 請問其目하노이다 子ㅣ 曰 非禮勿視하며 非禮勿聽하며 非禮勿言하며 非禮勿動이니라 顔淵이 曰 回雖不敏이나 請事斯語矣리이다’

[屛銘發揮] ‘朱子ㅣ曰 仁者는 本心之全德이라 克은 勝也ㅣ오 己는 謂身之私欲也ㅣ라 復은 反也ㅣ오 禮者는 天理之節文也ㅣ라 爲仁者는 所以全其心之德也ㅣ라 蓋心之全德이 莫非天理니 而亦不能不壞於人欲이라 故로 爲仁者ㅣ 必有以勝私欲而 復於禮則 事皆天理하야 而本心之德이 復全於我矣라 歸는 猶與也ㅣ라 又言 一日克己復禮則 天下之人이 皆與其仁이니 極言其效之甚速而 至大也ㅣ라 又言 爲仁由己而 非他人所能與ㅣ니 又見其機之在我而 無難也ㅣ라 日日克之하야 不以爲難則 私欲淨盡하고 天理流行而 人不可勝用矣리라

朱子ㅣ 曰 顔淵이 聞夫子之言하니 則於天理人欲之際에 已判然矣라 故로 不復有所疑問而 直請其條目也ㅣ라 非禮者는 己之私也ㅣ라 勿者는 禁止之辭ㅣ니 是人心之所以爲主而 勝私復禮之機也ㅣ라 私勝則 動容周旋이 無不中禮하야 而日用之間에 莫非天理之流行矣라 事는 如事事之事ㅣ라 請事斯語는 顔淵이 黙識其理하고 又自知其力 有以勝之라 故로 直以爲己任而 不疑也ㅣ시니라

程子ㅣ 曰 顔淵이 問克己復禮之目한대 子ㅣ 曰 非禮勿視하며 非禮勿聽하며 非禮勿言하며 非禮勿動이라하시니 四者는 身之用也ㅣ라 由乎中而應乎外하나니 制於外는 所以養其中也ㅣ라 顔淵이 事斯語하니 所以進於聖人이니 後之學聖人者ㅣ 宜服膺而勿失也ㅣ니라 因箴以自警하노니

其視箴에 曰 心兮本虛하니 應物無迹이라 操之有要하니 視爲之則이라 蔽交於前하면 其中則遷하나니 制之於外하야 以安其內니라 克己復禮하면 久而誠矣리라

其聽箴에 曰 人有秉彛ㅣ 本乎天性이라 知誘物化하야 遂亡其正하나니라 卓彼先覺은 知止有定이라 閑邪存誠하야 非禮勿聽하나니라

其言箴에 曰 人心之動이 因言而宣하나니 發禁躁妄이라사 內斯靜專하나니라 矧是樞機라 興戎出好하나니 吉凶榮辱이 惟其所召ㅣ니라 傷易則誕하고 傷煩則支하며 己肆物忤하고 出悖來違하나니 非法不道하야 欽哉訓辭하라

其動箴에 曰 哲人은 知幾하야 誠之於思하고 志士는 勴行하야 守之於爲하나니 順理則裕ㅣ오 從欲惟危니 造次克念하야 戰兢自持하라 習與性成하면 聖賢同歸하리라

朱子ㅣ 曰 此章問答은 乃傳授心法切要之言이니 非至明이면 不能察其幾오 非至健이면 不能致其決이라 故로 惟顔子ㅣ 得聞之오 而凡學者ㅣ 亦不可以不勉也ㅣ라 程子之箴이 發明親切하시니 學者ㅣ 尤宜深玩이니라’

 

○戒懼愼獨 : 경계하고 두려워하며 홀로 있을 때 더욱 삼가야 한다

[左傳 桓 2] ‘百官이 於是乎戒懼하야 而不敢易紀律이오이다’

[中庸 1.2] ‘道也者는 不可須臾離也ㅣ니 可離면 非道也ㅣ라 是故로 君子는 戒愼乎其所不睹하며 恐懼乎其所不聞이니라 莫顯乎隱이며 莫顯乎微니 故로 君子는 愼其獨也ㅣ니라’

[屛銘發揮] ‘朱子ㅣ 曰 道者는 日用事物 當行之理니 皆性之德而具於心하야 無物不有하고 無時不然하니 所以不可須臾離也ㅣ라 若其可離則 豈率性之謂哉아 是以로 君子之心이 常存敬畏하야 雖不見聞이라도 亦不敢忽하니 所以存天理之本然하야 而不使離於須臾之頃也ㅣ니라

又曰 隱은 暗處也ㅣ오 微는 細事也ㅣ라 獨者는 人所不知而 己所獨知之地也ㅣ라 言幽暗之中과 細微之事에 跡雖未形이나 而幾則已動하고 人雖不知나 己獨知之則 是天下之事ㅣ 無有著見明顯而 過於此者ㅣ라 是以로 君子ㅣ 旣常戒懼而 於此에 尤加謹焉하니 所以遏人欲於將萌하야 而不使其潛滋暗長於隱微之中하야 以至離道之遠也ㅣ니라’

 

○明誠凝道 : 밝고 성실하여 도를 굳게 지켜라 <子思>

[中庸 21] ‘自誠明을 謂之性이오 自明誠을 謂之敎ㅣ니 誠則明矣오 明則誠矣니라’

[屛銘發揮] ‘朱子ㅣ 曰 自는 由也ㅣ라 德無不實而 明無不照者는 聖人之德이 所性而有者也ㅣ니 天道也ㅣ오 先明乎善而後에 能實其善者는 賢人之學이 由敎而入者也ㅣ니 人道也ㅣ라 誠則無不明矣오 明則可以至於誠矣니라’

[中庸 27] ‘大哉라 聖人之道여 洋洋乎發育萬物하야 峻極于天이로다’ 朱子ㅣ 曰 包下文兩節而言이라 峻은 高大也ㅣ라 此는 言道之極於至大而 無外也ㅣ라

‘優優大哉라 禮儀三百이오 威儀三千이로다’ 朱子ㅣ曰 優優는 充足有餘之意라 禮儀는 經禮也ㅣ오 威儀는 曲禮也ㅣ라 此는 言道之入於至小而無閒也ㅣ라

‘待其人而後에 行이니라’ 總結上兩節이라

‘故로 曰 苟不至德이면 至道ㅣ 不凝焉이라하니라’ 朱子ㅣ曰 至德은 謂其人이오 至道는 指上兩節而言이라 凝은 聚也ㅣ며 成也ㅣ라

‘故로 君子는 尊德性而道問學이니 致廣大而盡精微하며 極高明而道中庸하며 溫故而知新하며 敦厚以崇禮니라’ 朱子ㅣ 曰 尊者는 恭敬奉持之意오 德性者는 吾所受於天之正理라 道는 由也ㅣ라 溫은 猶燖溫之溫이니 謂故學之矣오 復時習之也ㅣ라 敦은 加厚也ㅣ라 尊德性은 所以存心而 極乎道體之大也ㅣ오 道問學은 所以致知而 盡乎道體之細也ㅣ니 二者는 修德凝道之大端也ㅣ라 不以一毫私意로 自蔽하고 不以一毫私欲으로 自累하며 涵泳乎其所已知하고 敦篤乎其所已能이니 此皆存心之屬也ㅣ오 析理則 不使有毫釐之差하고 處事則 不使有過不及之謬하며 理義則 日知其所未知하고 節文則 日謹其所未謹이니 此皆致知之屬也ㅣ라 蓋非存心이면 無以致知오 而存心者는 又不可以不致知라 故로 此五句는 大小相資하고 首尾相應하니 聖賢所示入德之方이 莫詳於此하니 學者ㅣ 宜盡心焉이니라

[荀子 王制] ‘全其力이면 凝其德이라’

 

○操存事天 : 평소의 옳은 마음을 간직하여 잃지 않고 하늘을 섬기라

[孟子 告子上 8.4] ‘孔子ㅣ 曰 操則存하고 舍則亡망하야 出入無時하며 莫知其鄕은 惟心之謂與인저하시니라’ 朱子ㅣ 曰 孔子言 心은 操之則在此하고 舍之則失去하야 其出入이 無定時하고 亦無定處如此ㅣ라하시니 孟子ㅣ 引之하야 以明心之神明不測이 得失之易而 保存之難이라 不可頃刻失其養하시니 學者ㅣ 當無時而 不用其力하야 使神淸氣定하야 常如平旦조之時면 則 此心常存하야 無適而非仁義矣리라

程子ㅣ 曰 心豈有出入이리오 亦以操舍而言耳니 操之之道는 敬以直內而已니라 愚는 聞之師하니 曰 人理義之心이 未嘗無하니 惟持守之면 卽在爾라 若於旦晝之間에 不至梏亡이면 則夜氣愈淸이오 夜氣淸則 平旦未與物接之時에 湛然虛明氣象을 自可見矣니라 孟子ㅣ 發此夜氣之說하시니 於學者에 極有力하니 宜熟玩而 深省之也ㅣ니라

[孟子 盡心上 1.2] ‘孟子ㅣ曰 盡其心者는 知其性也ㅣ니 知其性이면 則知天矣니라 存其心하야 養其性은 所以事天也ㅣ오’ ‘朱子ㅣ 曰 心者는 人之神明이니 所以具衆理而 應萬事者也ㅣ라 性은 則心之所具之理오 而天은 又理之所從以出者也ㅣ라 又曰 存은 謂操而不舍ㅣ오 養은 謂順而不害라 事는 則奉承而不違也ㅣ라

 

○直義養浩 : 곧은 의리로 浩然之氣를 기르게 하라 <孟子>

[孟子 公孫丑上 2] ‘敢問 夫子는 惡乎長이시니잇고 曰 我는 知言하며 我는 善養吾浩然之氣하노라’ 朱子ㅣ曰 知言者는 盡心知性하야 於凡天下之言에 無不有以究極其理而 識其是非得失之所以然也ㅣ니라 浩然은 盛大流行之貌ㅣ라 氣는 卽所謂體之充者ㅣ니 本自浩然이로대 失養故로 餒니 惟孟子ㅣ 爲善養之하야 以復其初也ㅣ라 蓋惟知言이면 則有以明夫道義하야 而於天下之事에 無所疑오 養氣면 則有以配夫道義하야 而於天下之事에 無所懼하니 此其所以當大任而 不動心也ㅣ니라

[孟子 公孫丑上 2] ‘其爲氣也ㅣ 至大至剛하니 以直養而無害면 則塞于天地之間이니라’ ‘朱子ㅣ曰 至大는 初無限量이오 至剛은 不可屈撓ㅣ라 蓋天地之正氣而 人得以生者ㅣ니 其體段이 本如是也ㅣ라 惟其自反而縮則 得其所養이오 而又 無所作爲以害之면 則其本體不虧而 充塞無間矣리라

程子ㅣ 曰 天人一也ㅣ 更不分別이니 浩然之氣는 乃吾氣也ㅣ라 養而無害則 塞于天地하고 一爲私意所蔽則 欿然而餒하야 知其小也ㅣ니라 謝氏曰 浩然之氣는 須於心得其正時에 識取니라 又曰 浩然은 是無虧欠흠時니라’

 

○主靜無欲 : 마음은 고요하게 하고 욕심을 없애라 <周濂溪>

[太極圖說] ‘聖人은 定之以中正仁義하고 而主靜立人極焉이라’ ‘朱子ㅣ 曰 聖人은 其行之也ㅣ 中하고 其處之也ㅣ 正하며 其發之也ㅣ 仁하고 其裁之也ㅣ 義하니 盖一動一靜이 莫不有以 全夫太極之道焉이라 然이나 靜者는 誠之復也ㅣ오 而性之貞也ㅣ라 苟非此心 寂然無欲而靜則 亦何以酬酢事物之變而 一天下之動哉아 故로 聖人이 中正仁義하야 動靜周流而 其動也ㅣ 必主乎靜하니 盖必體立而後에 用有以行이라 若程子ㅣ 論乾坤動靜하야 而曰 不專一則 不能直遂ㅣ오 不翕聚則 不能發散이라하시니 亦此意爾라’

[通書 聖學 第二十] ‘或이 問 聖可學乎아 曰 可하니라 有要乎아 曰 有하니라 請問焉하노이다 曰 一爲要하니 一者는 無欲也ㅣ라 無欲則 靜虛動直하고 靜虛則明하고 明則通하고 動直則公하고 公則溥하니 明通公溥ㅣ면 庶矣乎인저’ ‘朱子ㅣ 曰 此章之旨ㅣ 最爲要切하니 學者ㅣ 能深玩而 力行之則 有以知無極之眞과 兩儀四象之本이 皆不外乎此心而 日用間에 自無別用力處矣리라’

平巖葉氏曰 一者는 純一而不雜也ㅣ니 湛然無欲心하야 乃純一靜而 所存者ㅣ 一이면 人欲이 消盡故로 虛하고 虛則生明而 能通天下之理 動而所存者ㅣ 一하야 天理流行故로 直하고 直則 大公而 能周天下之務하야 動靜惟一하야 明通公溥ㅣ 庶幾 作聖之功用이라

勉齋黃氏曰 寂然不動은 心之體也ㅣ니 事物未接에 思慮未萌하야 湛然純一이 如水之止하고 如衡之平하면 則其本이 靜矣라 蔽交於前하면 其中則遷이니 情慾熾而益蕩하야 感物而動者ㅣ 旣失其節이오 寂然不動者ㅣ 亦宜紛紜膠擾而 不能以頃刻寧하야 動靜相因하야 展轉迷亂하야 天理日微하야 人欲日肆矣라 故로 主靜者ㅣ 所以制乎動하고 無欲者ㅣ 所以全乎靜이니 此ㅣ 周子之意而 亦有所自來也ㅣ라 艮其背 不獲其身 行其庭 不見其人 主乎靜也 旦晝之梏亡 則夜氣不足 以存無欲則 靜也ㅣ라‘

 

○光風霽月 : 비가 갠 뒤의 시원한 바람과 밝은 달처럼 人品이 高潔하고 胸襟이 확 트이도록 하라 <周濂溪>

[黃庭堅 濂溪詩序] ‘周茂叔은 人品이 甚高하야 胸中이 灑落하야 如光風霽月이라’

[屛銘發揮] ‘延平李氏曰 此句形容 有道者 氣象絶佳 胸中灑落卽 作爲盡灑落矣 學者 至此 雖甚遠 亦不可不常存 此體在胸中 庶幾遇事 廓然於道理方小進

朱子曰 灑落兩字 延平拈出 且要學者 識箇深造 自得底氣象 以自考其所得之淺深 大抵此箇地位 乃是見識分明 涵養純熟之效 須從眞實 積累功用中來 不是一朝牽疆著力做得’

 

○吟弄歸來 : 沂水에서 沐浴하고 舞雩에서 바람 쐬고 風月을 읊조리며 돌아오다

[論語 先進 25] ‘點曰 暮春者에 春服旣成이어든 冠者五六人과 童子六七人으로 浴乎沂하야 風乎舞雩하야 詠而歸하리이다 孔子ㅣ 喟然嘆曰 吾與點也하노라’ 注, 曾點之學이 蓋有以見夫人慾盡處에 天理流行하야 隨處充滿하야 無少欠闕이라 故로 其動靜之際에 從容如此하고 而其言志則 又不過 卽其所居之位하야 樂其日用之常이오 初無舍己爲人之意하야 而其胸次悠然하야 直與天地萬物로 上下同流하야 各得其所之妙ㅣ 隱然自見於言外하니 故로 夫子ㅣ 歎息而深許之하시니라

[屛銘發揮] ‘明道先生이 自再見周茂叔後에 吟風弄月以歸하니 有吾與點也之意라’ 朱子ㅣ 曰 仲尼 顔子所樂 吟風弄月以歸는 皆是 當時口傳 心受的當親切處ㅣ라

 

○揚休山立 : 陽氣가 萬物을 기르게 하며, 마음이 흔들림이 없게 하라 <明道 先生>

[中庸 6] ‘子ㅣ 曰 舜은 --- 隱惡而揚善하시며’

[禮記 玉藻] ‘頭頸은 必中하며’ 註 頭容은 欲直이라 ‘山立하며’ 註 如山之嶷然하야 不搖動也ㅣ라 ‘時行하며’ 註 當行則行이라 ‘盛氣顚(田)實하야 揚休하며’ 註 顚은 讀爲塡塞之塡하고 實은 滿也ㅣ오 揚은 讀爲陽하고 休는 與煦同하니 氣體之充也ㅣ라 言人當養氣하야 使充盛塡實於內라 故로 息之出也에 若陽氣之煦物하야 其來無窮也ㅣ라 ‘玉色이니라’ 註 玉無變色이라 故로 以爲顔色 無變動之喩ㅣ니라

注 盛聲中之氣 使之闐(성할전)滿其息 若陽氣之休物也. 疏, 揚陽也 休養也 言軍士 宣怒其氣 塞滿身中 使氣息出外 咆勃如盛陽之氣 生養萬物也. 集說, 揚讀爲陽 休如煦同 氣體之充也 若陽氣之煦物 其來無窮也

[禮記 樂記] ‘摠干而山立 武王之事也’

[朱子 明道先生畵像贊] ‘揚休山立 玉色金聲 元氣之會 渾然天成 瑞日祥雲 和風甘雨 龍德正中 厥施斯普’

‘伊川 撰行狀曰 先生資品 旣異而 充養有道 純粹如精金 溫潤 如良玉 寬而有制 和而不流 忠誠貫於金石 孝悌通於神明 視其色 其接物也 如春陽之溫 聽其言 其入人也 如時雨之潤 胸懷洞然 徹視無間 測其蘊則 浩浩若滄溟之無際 極其德美言 盖不足以形容 先生行己 內主於敬 而行之以恕 見善若己出 不欲勿施於人 居廣居而行大道 言有物而行有常 先生接物 辨而不間 感而能通 敎人而人易從 怒人而人不怨 賢愚善惡 咸得其心 狡僞者獻其誠 暴慢者致其恭 聞風者誠服 覿(볼적)德者心醉 其道之而從 動之而和 不求物而物應 未施信而民信 則人不可及也 上蔡謝氏曰 明道先生 終日端坐 如泥塑人 及至接物 則渾是一團和氣‘

 

○整齊嚴肅 : 衣冠을 整齊하고 태도를 嚴肅하게하라

[史記 貨殖傳] ‘善者는 因之하고 其次는 利導之하고 其次는 整齊之하고 最下者는 與之爭이니라’

[史記 太史公自序] ‘整齊度量’ [後漢書 班彪傳] ‘整齊其文’

[三國志 魏志 武帝傳] ‘吾欲整齊風俗’

[呂氏春秋 間選] ‘行陣整齊’ 注 整齊 周旋進退也.

[白虎通 三綱六紀] ‘大者爲綱 小者爲紀 所以張理上下 整齊人道也’ ‘伊川先生曰 一者無他 只是整齊嚴肅 則心便一 一則自是 無非僻之干 此意但涵養久之 則天理自然明 又曰 嚴威儼恪 非敬之道 但致敬須從此入 朱子曰 伊川整齊嚴肅一段 是切至工夫 說與人.

答楊子直書曰 持敬不必多言 但熟味整齊嚴肅 嚴威儼恪 動容貌 整思慮 正衣冠 尊瞻視 此等數語 而實加工焉 則所謂直內 所謂主一 自然不待安排 而身心肅然 表裏如一矣

 

○主一無適 : 마음을 한결같이 한 군데에 集中하여 雜念을 없애라. 程朱學의 修養方法임. <程伊川>

[論語 學而 5] ‘敬事以信’ 注 敬者는 主一無適之謂니 敬事以信者는 敬其事而 信於民也ㅣ라. ‘伊川先生이 曰 一者는 無他ㅣ라 只是 整齊嚴肅則 心便一하고 一則 自是無非僻之干이니 此義는 但涵養久之則 天理自然明이라 又曰 嚴威儼恪이 非敬之道ㅣ오 但致敬 須從此入이니라 又曰 人心은 不可二用이니 用於一事則 他事ㅣ 更不能入者하야 事爲之主也ㅣ라 事爲之主ㅣ면 尙無思慮 紛擾之患이나 若主於敬이면 又焉有此患乎아 所謂敬者는 主一之謂敬이오 所謂一者는 無適之謂一이라 且欲涵泳主一之意하야 不一則 二三矣니 至於不敢欺不敢慢하야 尙不愧于屋漏ㅣ 皆是敬之事也ㅣ라

又曰 閑邪更著甚工夫 但惟是動容貌 整思慮 則自然生敬 敬只是主一也 主一則 旣不之東 又不之西 如是則 只是中 旣不之此 又不之彼 如是則 只是內存此則自然天理明 學者須是 將敬以直內 涵養此意 直內是本’

 

○博約兩至 : 넓게 배우고 禮義로써 행동을 制約하는 두 가지를 다 지극히 하라

[論語 雍也 25] [論語 顔淵 15] ‘君子ㅣ 博學於文이오 約之以禮면 亦可以不畔矣夫인저’ 注 約은 要也ㅣ오 畔은 背也ㅣ라 君子는 學欲其博故로 於文無不考ㅣ오 守欲其要故로 其動必以禮하니 如此則 可以不背於道矣리라 程子ㅣ曰 博學於文而 不約之以禮면 必至於汗漫이니 博學矣오 又能守禮而 由於規矩則 亦可以不畔道矣리라 ‘果齋李氏曰 先生之道之至 原其所以臻斯域者無他焉 亦曰主敬以立其本 窮理以致其知 反躬以踐其實 而敬者 又貫通乎 三者之間 所以成始而成終也 故其主敬也 一其內以制乎外 制其外以養其內 內則無二無雜 寂然不動 以爲酬酢萬變之主 外則儼然肅然 終日若對神明 而有以保固其中心之所存 及其久也 靜虛動直 中一外融 人不見其持守之力 則篤敬之驗也 其窮理也 虛其心 平其氣 字求其訓 句索其旨 未得乎前 則不敢求於後 未通乎此則 不敢志乎彼 使之意定理明 而無躁易能躐之患 心專慮一 無貪多欲速之蔽’

 

○淵源正脈 : 學問 傳承의 正統이 될 것이다 <朱子>

[宋書 93 雷次宗傳] ‘于時師友淵源 務訓弘道’

[宋史 434 蔡元定傳] ‘此孔孟正脈也’

 

[鶴峯先生文集 附錄 卷三 言行錄] ‘先生弱冠 與季氏負笈 往拜溪上 李先生 見其容止 已心許之 嘗與人書曰 此人敏而好學 與之共業 甚覺有益 又寄書其孫安道曰 近間金某 志趣甚好 能專意此事 立心之誠切 如此 何求不得 何學無成 又嘗歷敍 聖賢道統 相傳之心法 作屛銘 手自淨寫以與之 其屬望期待 異於他弟子矣 又嘗曰 此人他日 必爲大器 乞退之日 上引見 問朝臣及門下人才 以李浚慶 奇大升 及先生 薦于榻前’ [鶴峯先生文集 附錄 卷三 鶴峯先生紀念事業會 亨 1383面]

[葛庵先生文集] ‘自退陶先生 倡導東南 遊其門者 皆一時名賢 明睿特達之人 各自琢磨 成德達才者 指不勝屈而 老先生手書 堯舜以來 禹湯文武 周公孔子 顔曾思孟 周程朱氏 相傳心法之 要言旨訣 以畀鶴峯金文忠公 可見其微意所在矣’ [鶴峯先生文集 附錄 卷三 鶴峯先生紀念事業會 亨 1420面]

 

定齋 柳先生曰 古之聖賢 其任道也重 雖謙虛退讓 而孔子言 文王旣沒 文不在玆乎 孟子又自言 承三聖之功 盖不如是則 將使道爲虛器 而人終莫能至矣 降自周程朱子 其意亦 自有不可辭者 退陶先生 一於遜讓 而至屛銘一篇 其自任之重 又可見矣 上自堯舜 下至考亭 皆提其要領歷敍 而止其辭 若曰 無有乎己也 而聞而知之 則其人焉 若其傳付之重 又在門人之賢者 鶴峯金先生是也 先生嘗曰 金其學精而行高 五目中未見其比 後有大山李先生 爲之分揭銘辭 各引本文 因亦類附 闡其旨歸 末又係之以退陶言行 且曰 金先生 早歲聞道 卒得淵源 授受之旨 盖有諸子所不能與聞者 此其銘 述若發揮之本末也 輿議以爲 不可以置諸巾衍 將付之剞劂 俾致明識于下 方遂忘其僭畏 而謹書之

 

於休 我退陶夫子 上紹考亭之緖 下繼無窮之學而 歷敍堯舜以來 相傳心法 彙爲屛銘 以與鶴峯金先生 萬世心學之淵源 無以易此 我先君子 大山先生 覰夫子之接 鶴爺之緖 發揮屛銘章句而 訓釋之 炳如昏衢之燭 指南之車矣 夫子之功 於是爲大而微 先生亦 莫能因其語而 得其心也 於乎媺矣 先生嘗手書一冊 以與后山李先生 其授受旨訣 前後一揆也 晩生蒙學 何敢與議於其間耶 特以 后翁祀孫 基洛氏 以重明爲吾祖之孫 命爲一言之識於後 爲兩家後孫 承世守之資 如琬琰拱璧云爾則 重明何人而 敢爲是哉 再三辭避 終不獲命焉則 略綴當日單傳 密符之意 以塞慈孫之請而 抑僣且妄也 於何所迍其誅哉 謹書此以歸之 庚子榴花節 不肖後孫 重明謹識 [退溪先生文集 卷第四十四 箴銘 啓明漢文學會 八 3681面] [鶴峯先生文集 附錄 卷三 紀念事業會 亨 1382] [大山全書 三 屛銘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