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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鮮韓文選__坤-(2)

운영자2 2021.02.12 17:49 조회 수 : 3

所以收治此心 講明此道 進修此德 全盡此性者也 思卽知覺之動 義理之緖 而有以推究乎四方上下始終者也 思之然後 當知人有是身必有是心 有是心必有是性 有是性必有是道 有是道必有是德 知是德之不可不爲之進修 而思所以進修 知是道之不可不爲之講明 而思所以講明 至於思所以收治此心 全盡此性 而著力做工 爲賢爲聖者 無非此思爲之機也 若生知之聖 則自誠而明 不思而得 固無待於致思之工矣 自聖人以下 不思何以有得哉 夫是道也 自至小至於至大 自至卑至於至高 自至淺至於至深 自至近至於至遠 其事萬端 而隨端異應焉 其物萬形 而隨形異分焉 其機萬變 而隨變異裁焉 時有不一而 隨時而殊焉 地有不同而 隨地而別焉 其體至隱 其用至費 放之則彌六合 卷之則退藏於密 此可不思而 能識其要乎 且道也者 書所謂厥中也 易所謂敬義典禮也 詩所謂物則也 大學所謂至善也 朱子所謂事物當然之理也 偏於左偏於右 皆非道也 倚於前倚於後 皆非道也 過亦非道 不及亦非道也 仰鑽高堅 瞻忽前後 則此可不思而 能得其權度之精乎 至哉思乎 可以察無內之小 可以極無外之大 可以燭無倫之微 可以窮無窮之遠 可以測不測之深 可以領不盡之變化 可以會不形之賾隱 天地鬼神 古今事物 無所不通 無所不該 無所不悉 故 吾人眼目之達 心地之明 步武之高 德業之盛 實由此思而能之也 大學之三綱領八條目 中庸之三德九經 孰不出於此思之致乎 有思然後能有知 有知然後能有行 則道德事業之機 都在於思矣 然則 以思爲學之要者 果不爲得其實乎 蓋思者 心之運也 理之推也 凡宇宙間之事物 無非理也 吾心亦理也 人惟能明此心 能運此心 而以此心之理 推事物之理 則其有外於吾心所秉之彛乎 此思之所通 固不可窮也 而思之之功 寔從九思而始焉 九思苟能各得其則焉 則高深遠大之理 亦不出乎當然所以然之常也 此則思之正也 亦有所謂邪思者 心之在人 本是活物 凡有是心者 其孰無思哉 但其有邪正之異 故思之所成 不能無君子小人之別 此又不可不思者也 如或所思 非所當思 而卑者 物欲是拘 所思恒在於食色勢利之間 高者 隱僻是求 所思必在於虛遠詭怪之境 二者淸濁雖殊 莫非邪思之爲也 則其悖於理違於道也遠矣 爲鄙夫爲異端 終不免天下之惡之所歸 而得罪於聖人者 亦皆出於思之邪也 則不爲可懼哉 不爲可戒哉 如知其可懼可戒則 只在能省察於思之方動處 卽此而旋思其所思者 果出於義理之正乎 或無乃橫作於私欲之邪乎 揆之以本然之權度 則辨之不難矣 其所思果是正也 則擴之充之 須極其至善而後已 其所思便是邪矣 則遏之窒之 必拔去其根而後已 然則其所以辨之者 亦莫非思也 思其可不愼乎 然 子思言誠身之功 愼思在博學審問之後 明辨篤行之前 則必須學問以博其義理 然後思可以愼焉 而其思也正 又須辨之明行之篤 然後 所思而得者 爲吾所有而 身心可至於誠矣 究其始終而言之 豈非居敬乃是成功之要也哉[旅軒先生續集 卷之五 雜著]

 

 

 

 

 

 

 

 

 

 

 

 

 

 

 

 

敬堂記

 

 

訒齋 崔晛

 

 

吾友張君行原 居永嘉鶴山之陽 自少履君子之庭而 學古人之道 經亂而意不變 家貧而志益堅 世以迂拙目笑之 張君受而甘心焉 歲癸丑冬 余與權峻甫諸友 收拾鶴峯先生遺稿 棲鳳停金溪月餘 張君實與之同事 吾見其立心之不怠 言笑之不肆而 知其植於內者固矣 一日謂吾曰 余竊取程夫子之意 以敬名吾堂而 因以自號焉 又竊慕廬山氣像 以光風名吾亭 以霽月名吾臺 非敢望其庶幾也 要擬盤盂之銘 揭諸座隅 時自警省耳 蓋非敬則二三其道而 無以主宰乎一身 雖有淸風明月 徒爲悅耳目 蕩心志之資耳 安能有此灑落之襟懷乎 敬者所以收斂此心而 爲光霽之淵源也 光霽所以快活流行 而 爲此敬之功用也 體用相須 表裏無間 不可以二視也 名之之意 蓋取諸此 而 吾恨吾心之不然 怠肆紛擾之時常多而 整齊嚴肅之時常小 方寸之風 震蕩而靡定 胸中之月 晦蝕而不明 惟以窣窣無見 而終得罪於先師是懼 今雖收拾文字 不過爲盲者之丹靑 亦何益焉 子當爲余 記此而警之 庶使朝夕顧諟而提省焉 則雖洛之東西二百里之遠 卽是對吾君於一堂之上也 不亦樂乎 余斂袵起敬曰 其義其名 至矣盡矣 吾無以贅於子之言矣 子之亂不變 貧益堅 志不怠 言不肆者 皆居敬之功 而猶懼夫此心之或放 風蕩而月昏 則如吾者 亦將何如哉 雖博聞 涵養須用敬而 進學則在致知 塊然一堂之上 徒主惺惺 而若不從事於理會事物之功則 其何以得道豁然之境而 有光霽之氣像也 彼佛氏之死敬 是也 嗚呼 盍相戒之勉之哉 烏洛山人 訒齋 崔晛書 [敬堂續集 卷一]

 

 

敬堂說求記

 

 

敬堂 張興孝

 

 

余嘗竊取程子之意 以敬名吾堂 而因以爲號焉 又取周子之意 名吾亭曰光風 名吾臺曰霽月 非曰 自當其實 欲以古人之言爲標的而期待耳 蓋非敬 無以爲一心之主宰 非光風霽月 無以形容斯道之體用 體者天下之大本 所賴而立也 用者天下之達道 所賴而行也 名之之意 蓋取諸此 而厥後怠常勝而不見其敬 不見光風之吹 而和氣爲之乖戾 不見霽月之明 而天性爲之昏蝕 然則君子之棄而 小人之歸明矣 昔聞吾兄之風 而常切敬慕 及見吾兄之德而 益加敬服 則所謂乖戾者和平 昏蝕者光明 吾之堂不須記也 雖然 聚散無常 離合有數 安知今日之和平而光明者 復如昔日之乖戾而昏蝕者乎 若得吾兄一言 置諸座右以自警焉 則雖洛之東西二百里之遠 卽是日侍吾兄於一堂之上也 然則記吾堂 兄不敢辭也 [敬堂續集 卷一]

曾點有堯舜氣象論

 

孤山 尹善道

 

 

論曰 或問於余曰 一自大小之相形 便有高下之相懸 潢汚之淺 不可比於滄海 丘垤之微 不可方於泰山 堯舜天下之大聖也 曾點魯國之狂士也 聖狂之分 不亦遠乎 程伊川之論曾點也 何以便是堯舜氣象許之乎 有是哉 河南夫子之迂也 曾點之於堯舜 若是其班乎 余應之曰 惟天爲大 惟堯則之 而點也胸次 亦有與天地同流之意 堯之所則者天也 點之所同流者天也 則點之氣象 所以同於堯舜者 可見矣 堯舜之所以爲堯舜者 則天也 曾點之所以爲曾點者 與天地同流也 其所得乎天者旣同 則高下之懸 不必論矣 氣象之同 何足疑乎 或曰 天地之所以爲大也 堯舜之所以則天也 曾點之所以與天地同流也者 可得聞其說歟 余曰 博也厚也高也明也悠也久也 而日月星辰繫焉 萬物覆焉者 天地之所以爲大也 譬如天地之無不持載 無不覆幬 而洋洋乎發育萬物 峻極乎天者 堯舜之所以則天也 學乎上律天時之聖人 而古人古人 斐然成章 有以見夫人欲盡處天理流行 隨處充滿 無少欠闕 故英華發外 動靜從容 浴沂之志 風雩之興 又不過素位而行 樂夫天命 直與夫子如天地之化工付與萬物 而已不勞焉之志一般者 曾點之所以與天地同流也 噫 點也有見乎天理之流行 而其所謂天理 非堯舜之所則者乎 點也與聖人同志 而其所謂聖人 非祖述堯舜者乎 其見也旣造乎堯舜所則之天理 而其志也 亦符乎祖述堯舜之聖人 則是亦堯舜之徒也 謂其有堯舜氣象者 又何怪也 或曰 然則點也 可以比於堯舜乎 余曰否 程子所言者 特論其氣象耳 豈可以不知取栽之人 比之於蕩蕩巍巍之聖乎 或曰 然則點之氣象 終始與堯舜同乎 余曰否 夷考其行而不掩焉者 豈能終始保得這氣象也 不過乎 日一至焉 月一至焉之類耳 觀其小杖大杖於唯一貫之大賢 則是豈當日詠歸之氣象也 或曰 然則夫子之所以深歎 而程子之所以優許者何也 余曰 洙泗之上 杏壇之中 摳衣者非三千乎 升堂者非七十乎 及其言志也 則莫不遊心於千里之外 規規於事爲之末 而獨點也卽其所居之位 樂其日用之常 觀夫化育之流行 察夫上下之昭著 悠然浩然 熙熙皥皥 直有超三王 追二帝之氣象 初無捨己爲人之意 亦非離世絶物之心 是氣也放之 則可以彌六合 而堯之所以平章百姓 協和萬邦者 不外於是也 是氣也卷之 則可以藏於密 而舜之所以飯糗茹草 耕稼陶漁者 不外乎是也 先聖之喟然而歎 後賢之贊美不已者 不其在玆乎 嗚呼 人皆可以爲堯舜 况此已見大意之人乎 擴而充之 則點也之爲堯爲舜不難矣 惜乎知及之 而仁不能守之 若存若亡 得之失之 畢竟不免爲吾黨之狂士而止耳 夫子與其異乎三子 程子以爲堯舜氣象 而余則不能無不充之歎也 謹論

 

 

賜祭文 顯廟壬寅 筆巖書院 宣額時

恩休窩 申恦

 

 

維歲次壬寅 二月乙巳朔 十六日庚申 國王 遣臣 禮曹正郞 尹衡啓 諭祭于 先正臣 金麟厚之靈 煌煌明哲 夙殊姿 九苞燦肰 儀于德輝 際于明時 式贊弘猷 直而溫如 和而不流 金華玉署 啓沃密勿 責難陳善 雍容吁咈 天胡降割 二聖繼陟 陰邪闖肰 伺隙煽慝 君子明夷 兆足以休 進退隨時 與道俱謀 見幾而作 不俟終日 棲遲衡泌 碩人之軸 龍蟠鳳逸 抱德懷貞 戀君一篇 金石精誠 身雖在野 忠豈忘心 淸風峻節 百代之欽 鄕人起慕 建祠妥靈 俎豆時修 未有嘉名 爰錫之額 奠此菲薄 靈不昧 欽予泂酌

 

 

安文成公閭表碑 甲午作

 

 

眉叟 許 穆

 

 

古順興府治北 白雲洞 有文成祠 誌所謂紹修書院者是也 又邑墟南 有安氏古宅遺址 去祠堂七里 其傍有小澤 謂之洗硏之池 爲古蹟 至今邦人指而敬之 古事相傳 文成公皇考 太師諱孚 太師之王考 神虎衛上護軍諱子美 實二祖舊居云 安氏之大 實自上護軍 始樹德而發 後世祀以爲始祖 今築祀壇於此 置祭田 每十月上日報祀 以太師配食 又東一里 有安氏四賢井者 嘉靖中 有周世鵬太史 立石書其事 稽之譜牒 三韓之甲族諸姓 貴大者非一 而大賢之族 多名人達者 獨稱安氏 前古特盛云 文成之世 當高麗高元烈宣之際 其事著於載籍 又湍州大葬銘可見 上之五年冬 安氏子孫 立閭表碑於順興古里 不但諸安群子孫 所相告標識者而已 雖百代之下 凡過此閭者 亦不忘大賢餘敎 知所加敬云 其銘曰

閭表之碣 碣欽上哲者 威如神如 祀壇之擧 擧推厥初者 虔如禋

 

 

 

 

 

 

 

 

竹西樓記

眉叟 許穆

 

 

東界多名區 其絶勝八 如通川䕺石亭 高城三日浦海山亭 䢘城永郞湖 襄陽洛山寺 溟州鏡浦臺 陟州竹西樓 平海越松浦 遊觀者獨稱 西樓爲第一何也 盖濱海州郡 關嶺以外 東盡大海 其外無窮 日月迭出 怪氣萬變 海岸皆沙 或匯爲大澤 或矗爲奇巖 或鬱爲深松 自習溪以北 至箕城南境 七百里 大體皆然 獨西樓之勝 隔海有高峯峭壁 西有頭陀太白 巍峩巃嵷 浮嵐積翠 巖岫杳冥 大川東流 屈折爲五十瀨 間有茂林墟烟 至樓下 層巖蒼壁千尋 淸潭脩瀨 灣洄其下 西日綠波潾潾 澹灩巖壁 別區勝槩 與大海之觀絶殊 遊觀者其樂此而云云者耶 考官府故事 樓不知作於何代 而至皇明永樂元年 府使金孝宗 修廢墟起此樓 洪熙元年 府使趙貫 施丹雘 其後四十六年 成化七年 府使梁瓚 重修之 嘉靖九年 府使許確 增作南檐 又其後六十一年 萬曆十九年 府使鄭惟淸 復重修之 自太宗永樂元年癸未 至淸主康熙元年壬寅 爲二百六十年 樓下古有竹藏古寺 樓有竹西之名 盖以此云 仍誌之 以爲竹西樓記

智異山靑鶴洞記

眉叟 許穆

 

南方之山 惟智異最深邃杳冥 號爲神山 其幽巖絶境 殆不可數記 而獨稱靑鶴洞尤奇 自古記之 盖在雙溪石門上 過玉簫東壑 皆深水大石 人跡不通 從雙溪北崖 隨山曲而上 攀傅巖壁 至佛日前臺石壁上 南向立 乃俯臨靑鶴洞 石洞嶄巖 巖石上 多松多竹多風 西南石峯 舊有鶴巢 山中老人相傳 鶴玄翅丹頂紫脛 日色下見 翅羽皆靑 朝則盤回而上 入於杳冥 夕則歸巢 今不至者幾百年云 故峯曰靑鶴峯 洞曰靑鶴洞 南對香爐峯 其東列爲三石峯 其東壑皆層石奇巖 前夕大雨 瀑布滿壑 其臺上石刻 曰玩瀑臺 其下潭水 崇禎十三年 九月三日 余從嶽陽遡流蟾江 過三神洞 朝日觀 雙溪石門 又雙溪寺 觀崔學士 眞鑑禪師碑 至今千餘年 莓苔間 尙見文字可讀 因登佛日前臺 作靑鶴洞記